“你不允许出去!”
“你不允许和这些人一起玩!”
“你不允许……!”
在服务对象余某的家庭中,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“你不允许……”、“你不可以……”诸如此类的话语。
社工在与服务对象余某刚建立专业关系之时,一直都是与余某和其母亲见面沟通的。余某的母亲对余某关心备至,而且十分溺爱,但是服务对象余某的性格中存在叛逆和一丝的胆怯与自卑。在看服务对象与母亲的沟通中,社工并没有发现他们家庭存在着沟通中的矛盾,社工一直寻找着造就服务对象性格的原因,并且社工认为是原生家庭的影响所导致。于是,社工便探索到了余某的父亲。社工尝试了去了解服务对象余某与父亲之间的关系。余某的母亲则告诉社工,其实在家中,余某与母亲的关系比较紧密,和父亲是非常疏远的,父亲对他十分严厉,父亲只会教育他,管着他,在他出事之后,更是严与管教。而这种管教,余某根本就不不认同。作为母亲也不知道如何去缓解他们父子两的关系,导致现在父亲越是管,余某越是反抗。但是,真的遇到事情需要解决的时候,余某又习惯于依赖母亲,希望由母亲替他去解决一切的事情。
针对这个特殊的家庭,社工走进了他们的家庭,首先找到了问题根源处的父亲,社工对于余某父亲对儿子的严厉管教给予了肯定,的确在一个家庭中需要有人唱白脸来教育孩子,而且唱白脸的这个人始终背负着不近人情、不懂爱、不被爱的种种凄凉与不被理解。当社工给予父亲这些共情的时候,一下子打开了父亲深锁的大门,他告诉社工:“这么多年来的不被理解终于有人知道了我的苦心,余某的母亲是一位慈母,但是慈母多败儿,所以在这个家里,只有我才能管管儿子了。”当父亲表达完他这些年的苦衷与感叹之时,社工给他讲了一个故事:“有一位父亲张网去捕捉一条金黄色的大鲤鱼,张了几次网,总是不成功,他的孩子,做了一个双手捧鱼的动作,父亲领会,走上前去,居然捧住了那条金黄色的礼遇。孩子结果父亲手中的鱼儿,用双手稳稳地捧住。鱼儿一动不动,只有鱼鳞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泛着金光。父亲明白了:世上有许多东西,网是网不住的,把它捧起来,或许更好。”
当故事讲到这里,余某的父亲沉默了许久,之后他开始慢慢地点头,社工接着直击重点,你的那些“你不允许出去!”、“你不允许和这些人一起玩!”、你不允许……!”就好比那张网,它网不住余某,你尝试换一种方式去和他沟通,或许会让他认同你。他也就不再叛逆,不再反抗。
同时,社工也与余某的母亲进行了沟通,就像这个故事说的一样,而作为母亲的你,却是太疼惜这条鲤鱼了,你生怕他在水里游得累了,生怕水把他冻着了,你一直用捧的姿势保护着他,那你也可以尝试一下放下他,毕竟鲤鱼是需要回到水里才能生长的。母亲完全听明白了社工的意思,也知道了自己家庭中每个角色身上存在的问题。
作为余某的父母,如何把握好“网”和“捧”之间的尺度,才能将家庭的后续照管做到张弛有度,才能真正地解决好家庭的矛盾。通过一次次社工介入的家庭会议,一次次地三方会谈,共同制定目标,共同完成目标,现在余某一家已经找到了适合他们的沟通方式。余某的叛逆已经逐渐消退,对于母亲的依赖也逐渐放下,他尝试着自己面对问题,自己解决问题。对于父亲的管教,他已经可以接受,对于父亲不是很合理的说法,也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。余某父亲深深地感叹原来这就是“网”和“捧”的奥秘。
宝山工作站 张丽燕 供稿